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专栏·彥疫情非常时期的吃与喝(下)

※发布时间:2020-2-22 17:04:22   ※发布作者:habao   ※出自何处: 

  官员与三女子滚床单知名画家、艺术评论家谢春彦本期专栏文章谈及了当下“日日下厨,餐餐执勺”的生活,又忆及60年前家人“食鼠谣”实录。忆往昔之余,作者惊动于历史的与走马,也悬心于当下武汉三镇的。

  俗谚云开门七件事,第一件便是“吃”——这恐怕算不得庸俗,也说“食、色,性也”,若俺们吃不饱肚子是没有力气与“新冠”这凶魔一斗的呀!

  今年庚子鼠年,彼未至时我即画了一张很乐观喜气的画,以为那小老鼠定然会带来吉如意,咱们一定会有好果子吃的,哪承想这孽障一夜之间却把个神州圣地闹得天翻地覆,真的“华陀无奈小虫何”?不亦悲夫!不过,我天无绝人之,从来没有像现在的国中一样,不管老少男女,尊贵还是卑下,我们不是都得宅在家的四壁之内吗!写过“有的人死了,他还活着;有的活着……”名句的诗人臧克家先生在干校时也写出过极写实的另一句,谓“天花板是一页读腻了的书”——于今我算是也实悟了他的才调,不过单边主义式临摹无聊而已吧。

  对目下的我而言,日日要自己动手做饭,快递小哥冒险冲毒送来的菜必需老夫这个生手亲做,日日下厨,餐餐执勺,也并无多大随园意趣,那双立人炒菜锅,锃明瓦亮,下了油更是油头油面,还吱吱吱如鼠窃者那样起声似在嘲于我,这才是我半个多月来看腻了的有形小象小逻辑啊,也颇足一哂。

  倒过60年,也沿上是庚子老鼠掌光阴日月,倒教俺想起只读了小学的我家老三春柳弟做的那首“食鼠谣”来。这三爷酷好皮黄,能唱黑头,唱时颇壮严,如大将临阵,一点都不敢马虎,京胡拉得更好,曾给翁思再和汪灏二位行家操过琴;贺友直丈在去世前忽然来电说想听老三自拉自唱了,我便一个电话把他从老家招来沪上,急忙赶到巨鹿贺府的“四室一厅”,佬佬已很虚弱,却神情振奋,站起围着饭桌走台步,又一手打着鼓点一边跟着老三唱,眼中闪出泪花来……没几个月,老人家便离开了。老三大约戏文唱词听多了,便自然而然地做起韻句来,他说不是诗,也不懂诗。他的“食鼠谣”完全是“报告文学”式的实录,讲的是发生在1960年夏季时童年的亲自经历,不长,引如下:

  老三年近七十,亲历了农村万亩产放卫星,一大二公的人民砸了各家的小锅小灶吃大锅饭不要钱,以至不久的60年庚子饥得挖地觅鼠吃了,这与岭南食鼠的美食偏好绝然不可同日而语矣,历史的和走马岂止令我一恸!

  我曾遵其嘱修改以后副之图,名之“食鼠谣”,上月中搞画展时张出,小女以为不祥,说鼠年将临怎么好挂吃鼠的画呢,我,以示不忘来苦辛也。不日果然武汉告急,又闻是有楚啖鼠的本家蝙蝠之故,不也怪哉!老父的土坟就在老家被污染干涸的阳河边上,短碑刻有“抗战一老兵”几个字,晚年的他总因国家困难往往为饥切所苦,寒冬冻云下墓草枯枯北风中又作何唱呢……

  老话且休,友辈知我近时避灾浅草斋中,闲置了光亮的皮鞋,日日趿了拖鞋惊恐中三餐自制,怜我悯我,难以想象。我在电话中答曰:所谓烹饪者,公式即:菜+油+盐+火,白吃白喝了大几十年他人勺中物,现而今自作之,自受而已,何陋之有哉!震坤、建国、王卫诸学棣又亲送生熟菜,更教洒家口得实惠而心有温暖。

  非常时期,自有非常之吃,我于灶前,手持炒菜铲,常遥望楚天,悬心于大武汉三镇的父老兄弟姐妹,这时节岂辣鸭脖可以尽之,要命的民以食为天呀……

  枯寂之中,抬起倦目忽见白壁上所张友人杨医生行草撰联云:“雅食必究腰肥瘦,谈吐何须舌短长”,真是道出了一个美食老饕的吃喝,不过看着看着,忽觉首联雅食二字何不如直白的易为“吃喝”罢……
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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